苏轼定风波人生既有风雨,又有彩虹,我

#苏轼#

我时常在想,如果自己是东坡那样名满天下的人,我是否也愿意同样接受他那大起大落的人生?

我不知道。我害怕自己只能享受鲜花和掌声,却无法做一只“落寞”的孤鸿,受不住那无边的孤独的考验,反而一步一步在寂寞中迷失了自己。

东坡的人生起承转合,庙堂之高远的春风得意和江湖之远的悠闲旷达交织在他的生命中。

他生命里的“彩虹”是光华璀璨、绚丽多姿的,然而这“彩虹”却交织在他那烟雨人生里,若隐若现。

都说“阳光总在风雨后,风雨之后必是彩虹”。但是,我们知道无论是风雨,还是彩虹,它们都无法成为一种“永恒”的存在。

自然界的风雨阴晴,乃至雪花,这些天气都是变幻无穷的。

人生也是如此,我们享受了生命的“精彩”的同时也就接受了它的“变幻无常”。

乌台诗案以后,东坡的一生便是变化无常、风波不断,正是应了那句“身世浮沉雨打萍”。

他驾着一叶浮萍,在宦海里遨游了大半辈子,最后在海南岛“小憩”了一会,又驾着如浮萍般的小舟回到了中原,但却离我们远去了。

乌台的一阵风雨带给苏轼漂泊不定的后半生,但也帮他完成苏轼到苏东坡的蜕变,更重要的是多了一份淡定和从容:

三月七日,沙湖道中遇雨,雨具先去,同行皆狼狈,余独不觉。已而遂晴,故作此(词)。

莫听穿林打叶声,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风吹酒醒,微冷,山头斜照却相迎。回首向来萧瑟处,归去,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
经历过人生的突变,东坡“突围”了,他不再是那个“惊奇却回头”不知何处是吾乡的孤鸿了,此时的他面对一场春雨,在斜风细雨间,潇洒前行,对他而言,竹杖芒鞋胜过高头大马。

因为,竹杖芒鞋让他接近生活,让他尝遍人间烟火,他明白了天下之大,安下一颗心的地方,便可以栖居,便可以租一块东坡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
有时候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?

这是一种从天上回人间的幸福,苏轼不是说过,我欲乘风归去,又恐琼楼玉宇,高处不胜寒。此刻,他已回人间。

以前的他,站得太高,众星捧月,大红大紫。现在他就在这一片竹林,就在这斜风细雨之中,有的是一根竹杖,一双芒鞋,一件蓑衣。此时的雨,有着春天的温柔,春天滋润万物,也最温暖人心。所以,只管缓缓前行,用不着害怕,用不着烦恼。

因为春雨润物细无声,纵使春寒料峭又何妨?那只是春风吹拂的寒冷,阳光一照便可消除。

但黄州的一蓑烟雨仿佛是苏轼人生狂风骤雨的序曲。

索性,东坡先生看开了。——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。

敢于直面风雨,在人生的大风大浪面前,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,东坡最不缺的,就是满腔少年气。

春风徐徐,酒已醒,蓦然回首,那萧瑟之处,那曾经的足迹,不管是坦途还是泥泞崎岖,不管是疾风骤雨,不管是郎朗晴天,都没有关系。因为一切都归于平淡,既然乌云已开,云散风清,我们何不笑看云卷云舒。

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宠辱不惊,临危不惧。

做一个食遍人间烟火气的农人不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吗?

这种幸福是清淡的欢愉,是“人间有味是清欢”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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